72个红手印挽留贴心的扶贫警察
2022-06-13 16:00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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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汉口驾车一路向北 50 余公里，山丘绵延起伏。依偎在苍翠山林中的湖北省武
汉市黄陂区王家河街青云村是个贫困村，精准扶贫对口责任单位是武汉市公安
局。两年前，55 岁的正处级民警杜凡和 46 岁的模拟画像专家付旭东主动请缨参
加驻村扶贫工作。600 多个日日夜夜过去，山村巨变，更换扶贫干部的时间也快
到了。4 月，村民们带着一封摁满 72 个红手印的“联名请愿书”，冒着瓢泼大雨
叩开武汉市扶贫开发办公室的大门，要求把两位民警留下。“守初心，除旧弊，集思鼓劲，同铺致富路；指方向，画蓝图，创业引资，勇闯
脱贫门。”5 月，湖北省委宣传部发布“荆楚楷模”上榜人物名单，杜凡、付旭东名
列其中。湖北省委书记蒋超良对他们的事迹给予肯定。甘当“萝卜司令”，凝聚民心不拒其小
面积 3.87 平方公里、56 个贫困户、贫困户占比超过 17%，青云村扶贫任务艰巨。
2016 年至 2017 年，武汉市公安局持续一年“输血”，村子有了起色。2017 年，扶
贫转入帮助“造血”阶段，正面临重重困难。杜凡、付旭东主动请缨，作为第二批
驻村工作队队员来到这里。
一个是满怀激情、笔耕不辍的公安文化战线“老兵”，一个是模拟画像专家，他们
干事不含糊。白天扎进农民家中调查实情，晚上睡在村里学习思考。两个老党员
放下警察身段，俯下身子，撸起袖子说干就干。
2017 年 12 月的一个清晨，天刚蒙蒙亮，村民方耀忠的母亲站在杜凡寝室门口瑟
瑟发抖。当天早上，杜凡来到方家，了解到这个家庭两个老人年事已高，两个孩
子上学缺钱，方耀忠妻子患有严重类风湿，完全失去劳动能力，每月药费 2000
多元。被重负压弯了腰的方耀忠沉闷少语、态度冷淡。杜凡和付旭东一看就急，
烟不抽一支，饭不吃一口，走访结束立即帮助方家填表格、跑低保。不想农村情
况复杂遇到不少阻碍，方耀忠一度灰心丧气，杜凡却一连数月盯着此事，反复跑
街道、跑区里十余趟，功夫不负有心人，终于大功告成。方耀忠喜笑颜开：“老
杜，我真的服你了！”
“不管受多少委屈，只要你俯下身子为群众做实事，群众最终都会认可你是党的
好干部。”杜凡、付旭东是这样想的，更是这样做的。73 岁的贫困户吴之和夫妇留守在家种萝卜。去年，他们种的萝卜长得水灵却没
销路，眼看要烂在地里。杜凡、付旭东听到消息，立即帮助联系销售。不仅老吴
的萝卜卖了 1 万多元，另外 13 户村民也卖出近 5 万斤，大家一高兴，送了个“萝
卜司令”的绰号给他们。河南种植户王心伍为萝卜销路愁得睡不着觉。
“萝卜司令”
主动找上门，帮他联系农贸市场，前后卖出 40 多万斤。“老杜真是个好人，不抽
我的烟，到了饭点反倒请我吃饭。”他说。
不惧村民谩骂，大刀阔斧打造美丽青云
村子入口处，一块大青石上“美丽青云”四个雕刻大字鲜艳夺目。“这里以前可是
个臭气熏天的破厕所。”村民见证着自己的村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从前，大湾方、小湾方两个湾子之间的小路上荒草长得有一人高，过路村民经常
被草划破皮肤。杜凡决定修一条能走小车的水泥路，村民方成才却坚决不允许在
自家废弃的稻场上施工。“这是我的地方，不准你们动！”杜凡去一次，方成才骂
一次，一连被骂了七八次。杜凡转变思路，细心查阅资料后，发现方成才家的稻
场，备档是村集体用地，因为历史原因由多家共用。找到可靠依据，杜凡理直气
壮做工作，方成才仍然不答应。杜凡找出村集体用地相关法律条文，念给方成才
听，又找来方成才的兄弟、亲戚劝说，可依然不见效。
“这是公家的地，私人再横加干涉，我们法院见！”杜凡一急也“硬”起来。几方劝
说，方成才自知理亏，再不做声。路修好后，村民出行方便了，杜凡主动与方成
才搭话，夸奖他“识大体”。“修路、建广场难免会触及个人利益，如果扶贫干部害怕碰硬，见了矛盾绕道走，
不积极作为，就很难办成事，更难取得村民的信任。”杜凡坚守自己的原则，渐
渐在村民中树立起威信。
曾经骂扶贫干部的方成才思想也转了弯，创作了一首诗歌，表达对村湾发生翻
天覆地变化的喜悦心情。
大湾方湾 5 栋闲置多年的老房子破败不堪，杜凡、付旭东想拆了老屋建休闲文化
广场，遭到村民方喜苟强烈阻挠。“做好老百姓的事，要有好心，更要有耐心，
还得贴心。”多次交流谈心后，杜凡了解到方喜苟有两件“烦心事”：一是二弟方
四汉以前当村干部时，被拖欠了 1.22 万元“干部债务”；二是三弟方三苟家房子挨
着厕所和垃圾堆，居住环境恶劣。在杜凡的推动下，包括方四汉在内的 5 名村里
老干部债务问题得到圆满解决。紧接着，紧邻方三苟家的垃圾堆移走了，厕所化
粪池加上了盖板，杜凡还自费买回了捕蝇器送给方三苟。
“你们所做的每件事我都看在眼里、暖在心里，你们是真正为村民着想的好人，
修广场的事，我不再拖全村的后腿了。”方喜苟彻底被感动了。
图书馆、医务室建起来了，“厕所竞赛”“卫生竞赛”“文明竞赛”搞起来了。新修建
的文化广场，一到傍晚，就有老人牵着孩子聚集到这里。广场舞的音乐声、孩子
们的嬉笑声，让寂静的乡村变得生机勃勃。
栽梧桐引凤凰，助飞“红色领头雁”
基层党组织建设是扶贫工作的第一要务。帮钱帮物，不如建个好支部。2018 年
年底，村“两委”换届选举开始了。选举前，杜凡和付旭东主动向王家河街道党委
汇报，要求强力监督制止选举中的不法行为，确保选举的公平公正。选举中，为
人忠厚、能干、群众基础好的熊兵高票脱颖而出，担任新任村主任。